安迪可洛克

铁血互攻人,第四爱狂热

|雷狮个人|若为自由故

雷狮真是个好动活泼的好孩子啊,他们这样夸赞道,用华冗的布扇掩住玫瑰色的唇。

被夸赞的孩子弯着嘴角,跟人群一起笑起来。“活泼好动”的“好”孩子。

雷狮跟那些演技浮夸的人一样,都懂得这些话语、这些表情之下的恶意。如他脸上挂起的弧度里饱含的讥讽,是麦芒,与那些人言语间眼底闪动的厌恶针锋相对。

所幸这场无声的角逐并没有持续太久。

这是个预兆,雷狮很久以后在碎落一地的矜贵中毫无疑问地下了定论。

纯金质的王冠被年轻的王储踩在脚下,哑剧进行到了高潮,金冠上镶嵌的鎏金色宝石叮当落地。笼里金丝雀的华羽缤纷而落,皮肉下的嶙峋白骨狂舞起来,像火蛇那样,看起来举手投足皆为实体,然则又都是虚幻。抓不住的焰熄只留下焰心的余光,投射到一旁的宝石上,散落出细碎的金色花瓣。

他只站在顶点俯瞰这一出闹剧,看沐冠猴优雅的面具终于被粗鄙的血肉撕破,快意伴随着那些高蹿起的无疆野火在心头尖叫着大笑,现在飞鸟跃出了衣香鬓影的囚笼,扑向混沌的自我。

 

万众瞩目的不一定非得是自诩正义的王者,更可以是恣意妄为的恶徒。

他会,也必会站在顶点——属于他自己的顶点,而这与那顶王冠,没有关系

 

火海冰湖,无尽尽头,所有这一切,皆他所向。

雷狮作出决定并没有太花时间,这是属于他自己的命运。

虚伪盛世令他厌烦,少年站起来,嘴角翘起的弧度正正好足以撬动文明语言所禁锢自由的锁眼。

烈火绽放出了红色的玫瑰,他没有回头再将这朵他亲手浇灌的花儿撷取。

只有落在火眼里始终熠熠生辉的宝石见证了这颗高贵头颅。

 

他的表弟跟在他身后,声音沉着地在问他下一步要去哪里。

前皇子心里早有打算,要释放早已躁动不安的脉搏。他哼起了幼时听见过的歌谣,那是集市上处刑海盗时他们齐唱的歌谣,他突然觉得胸腔里那团热意还在熊熊燃烧,明天不再重要了,未来不再莫测了,他知道那个方向,——那就去追吧。

那个声音这么说了,他唱着唱着笑了起来,觉得非常好,他甚至拿起挂在城门上残破的旌旗绑在了头上,猎猎晚风带着霜意把它们吹扬起来,铺展开重新开始的一切,他与这个世界的探戈。

街上的人群还在四散奔逃,哭叫着躲避四处寻找出逃叛王的铁蹄,雷狮的曲声在一片渐远的哭嚎声中像是为这出闹剧画上了圆满的句号,片尾曲不会落下,它也正是海盗投身黑夜的片头曲。

他终于无所畏惧,过眼枯荣电与风。

这一切令雷狮向往,风疾驰呼啸,有火花被挤出,发出噼啪的电流之声。

——那是自由。他看见的,那是自由。鲜血与白骨,搏斗与远方,逃离腐烂了的金苹果园和纸醉金迷的波塞冬城,风暴将永远追逐他身影向前*,而他的闪电将永远划破漆黑的夜空,成为紫色夜幕中自己的星辰。

做出决断,就不回头。

 

天生不屑成为庸庸碌碌的愚民或满脑肥肠的贵族,他活在恣意妄为的“自定义”之间,他属于他自己,属于高于一切的自由意志。

生来就是为了建立更多教条的王者只想释放心里的荆棘鸟,血肉铸就的强大对他而言才有意义,徒有其表的万人朝拜无聊到令他作呕。

所以他将,弃冕为王。

 

*出自《荆棘鸟》。

文中有几处意象出自《荆棘鸟》但是并不代表雷狮就像荆棘鸟。个人认为其寻找的目标是自由畅快,他不需要去寻找那根贯胸而出的尖刺,因为他自己就是那根荆棘,他自己会亲手,用自由的野性去投入无尽的冒险,那才是属于人生的乐趣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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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站稳雷狮的cp,纯粹觉得这个角色很有意思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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