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可洛克

铁血互攻人,第四爱狂热

|雷幻520文画联动|Dancing in the Empty

  •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5/18号时突然意识到5/20要到了!然后火急火燎在雷幻群里试图搞活动x 感谢愿意赏脸跟我一起疯狂赶稿的天使老师们qwq 

  • 我来抛砖引玉惹,大家快猜猜是哪位老师做了美玉(滑稽.jpg


  ***雷狮***
  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我们穿越了。
  虽然我和这个名字我都不太记得了的弱鸡在这里已经困了得有近四天之久,但目前为止我们谁也没能发现这其中的玄机。大厅里什么都有,只是缺少了出口,我一点儿没指望自己那个不顶用的同伴,尽管他似乎总是很有合作的意向,并且乐于与我交换各种各样的情报——好吧,这样来说的话我应该不算是没有指望他,应该算是觉得我们目前的勘探进度实在少得可怜。
  他一开始显得很有些惶惑,但在跟我互相交换过名字后就镇定了许多。他告诉我这样的建筑常在哪个星球的哪个年代中出现,我反问你能知道这些,却甚至不记得我们是怎么到这儿来的,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来这儿了,那不正说明了也许送我们到这儿来的人根本就清楚这些信息是无用的,凭借这些消息,我们找不到出路,也无法实现目的。他被我说得有点唬住了,沉默了会儿才道,但起码我们可以尝试一下。这倒是无可厚非的事实,不过显然我想做的尝试与他不甚相同。
  我的同伴,自称紫堂幻的十七岁男孩谨慎小心地勘察这件厅堂每个角落,而我则比他粗暴得多——那些无聊的陶瓷花瓶和金银碗碟,我直接把它们摔了个粉碎或挤压变形成了废品,然后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堆成一堆,把这儿搞得像个金子珠宝垃圾堆。紫堂幻拉不住我,只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可惜做完了这一切后也依旧无事发生,我只好长舒口气往战后成果上大大咧咧一躺。
  这堆垃圾就这样安静地堆在大厅中央,从我打碎它们的那天起,躺到了事情发生后的第四天下午。
  这个时间能够如此精确还要得益于第一天、我们还有时间观念时,出现在大厅里的人群。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跟他们一样也是这样凭空出现的,就好像他们脚下有秘密的传送门一般。只是突然地出现了,然后又突然地消失。当他们到来,乐曲也会随之响起,听曲调像是国标舞曲,我猜我能一下子就如此准确地将其归类意味着我的出身可能对这些东西可以说是无比熟悉,所以尽管到了一处完全陌生的环境,判断力却仍旧能正常运转,一切还没有变得全然糟糕起来。而且就算这地方真要把我困疯,我倒也不是一个人——
  紫堂幻先生已经迫不及待冲上去试图跟那些女士先生们对话了,当然,意料之内的,没有一个人回应了他。每对舞者眼中都似乎只有彼此,他们甚至没有时间分心给打扰者。我看着紫堂幻穿着那件可笑的白色西装,感到这整个场景都令人反胃,就好像我血脉里曾经睡着许久的东西被突然唤醒了。大概以前我也如此旁观过许多可笑的舞会,最近这几场只是更加可笑荒诞了——我是指我们甚至不认识这些莫名其妙的人,对于自己在这里的身份也一无所知。
  我们甚至就差要爬到这座宫殿上去,研究那些恶心金液画在墙壁的抽象画了,可惜这实在不是我的强项。然而舞会无聊得很,而古典乐也实在不在我的欣赏曲目之内,我昏昏欲睡两天后终于开始忍无可忍跟紫堂幻商量后续。
  显然,这些人简直如同程序一般顽固,他们准点出现(如果我们都不吃饭,以感到饥饿的时间来作为度量单位的土方法没有问题的话),舞伴没有变过,跳的步调也没有变过,甚至连消失方式都跟来时一样——凭空出现,凭空消失。
  管他那么多,我把这些人中的一个杀了,不信另一个还没有反应——我说,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实在有理有据极了。每天他们都在跟同样的舞伴跳同样的舞,如果杀了其中一个变量,我不信他们会无动于衷。
  紫堂幻没能劝住我。
  事实证明,这是个不怎么聪明的武断决定——至少好像对帮助我们出去用处不太大。
  ***紫堂幻***
  我早跟雷狮说过,我们不应当无缘无故滥杀无辜。
  但我又怎么可能劝得住他,雷狮远比我想象的更难掌控,他从那堆自己毁掉的东西上跳下来,选了个金盘子的残片,对我道:我也没指望你,懦夫,但我要这么做,来或者不来都无所谓,取决于你。
  他这么说了,我显然毫无理由推脱了,只好硬着头皮上。但雷狮实在粗鲁得超出了我的想象,他杀了一个女人的男舞伴,血渍溅了他身上熨帖又上流的服饰一身一脚。我站在旁边,完全还没反应过来,失去了男舞伴的女人反应跟我相差无几,这次雷狮都没用上残片,他直接丢下死透了的男人,用力一掰女舞者的脖子——好极了,现在这场舞会就此成为了血色狂欢。
  可除此之外,也并没有发生其他事情了,我走过去,丢下了手里的武器,把浑身是血的雷狮拉到一旁。显然除了我们根本没人在意尸体,他们在音调未变的乐曲中依旧悠然自在地翩翩起舞。
  不要再这么做了。我拉住他的胳膊,手指过于用力甚至有些发白。我不想再看见更多尸体了,我……
  我想说我想吐,血腥味冲进我鼻子里,但雷狮冷笑着打断了我的话:你不想?我以为你我的首要目标应该是从这儿出去。
  清醒一点儿吧,为了出去,我本来就愿意尝试任何手段,哪怕你根本无法理解它们,或者你不赞同它们,那也与我无关。雷狮那张形状好看的唇一张一合,唇迹的一滴红色血液正因重力顺着他下颌的曲线淌落。苦恼的情绪在这个画面的刺激下瞬时盖过了恶心,让我只想放声尖叫,我也确实叫出声来了:
  可是这么做没有用——现在我们只是被困在这里,困到让我们所有人都开始有些精神失常了,你要杀了他们全部吗?然后也许我们将失去舞会,失去这些虽然恶心但是还算真实的傀儡,然后呢?只剩下你和我,继续发呆,直到有一天我们再杀掉彼此吗?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哑着、抖着,带着因害怕产生的哭腔。
  我不想你变成那样,求求你。我不想我们变成那样……
  眼泪正在失去控制地从我眼眶里流出来,我顾不上想原因,也不想去想我究竟在说什么,只知道用力抱住我眼前唯一的同伴。现在情况变得更荒诞了,我们杀了人,而我天真幼稚地希望雷狮,这个根本同我谈不上有任何共同话题的人停止他作出的一个决定——哪怕我的理由根本毫无说服力。
  但这次雷狮竟然没像我想象中那样一把将我推开,我抱着他哭了好一会儿,他僵在原地,任由我哭,好像我这一哭能哭掉所有我们正在苦恼的事,然后等我抬起头,这个世界就能变成一个乌托邦之所。爱我们的家人(虽然我们谁也不记得他们了)会迎上来,像接待英雄那样接我们回家。
  但我的心中隐隐有另一个声音在警告着我,对我说也许这个牢笼碎掉,露出的真实只会更令我崩溃,那时候我将彻底支离破碎,不比此时此刻地上的尸体们强上多少。
  但无论怎么样,我确定雷狮是想从这儿出去的,而在我找到一个准确的线索前,我至少应该帮助他……
  我的同伴,十八岁的黑头发的青年,他的手掌也许还染着陌生人的血,轻而不易察觉地抚上我的发顶。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他看我似乎好些了,突然一改杀伐对我柔声道。好消息是他们消失了,那些血也消失了;坏消息是,我们还在这儿。
  我们还在这儿。
  我松开他,透过被我哭得朦胧一片的眼镜片打量眼前依旧光彩得体的男孩,那些血迹人间蒸发了,好像这里从来没有经历过一场杀戮。
  我们还在这儿。
  我说不出其他话来,伸手再次用力抱住了他。
  ***雷狮***
  我们没有立下约定,但彼此心照不宣默认了些规则。比如暂时不大开杀戒或者不把出去这件事急于一时。
  这样一来其实生活就显得慢节奏了许多,我们依旧在下午观赏一群人的舞会,那对尸体情侣消失后没有再生龙活虎复活出现在舞会上,但我们也同样心照不宣地对此不置一辞。
  第四天清早,紫堂幻对我说他有个想法。
  显然经过整整半天还多的沉淀之后,我们对于彼此的相处反而多了些信心。我说随意,反正他的主意多半就像被投入湖里的小石子,涟漪不会太大,所以陪他闹闹我也觉得未尝不可。左右现在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紫堂幻不急着告诉我他的设想,大概是我那副无所谓的态度让他觉得有些被冒犯到了,总之我们在这里,依旧该吃吃、该喝喝,直到了下午。
  舞会又准时开始了,乐曲从我们头顶闻言庄重地飘下来。这时紫堂幻突然郑重其事站了起来,有模有样地以拳抵唇咳了声,接着对我伸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我们来跳一曲吧。
  他说,那双豌豆蓝柔软的双瞳掩于透明镜片之后,一眨一眨,等待着我的回复。
  别管那些了。他说,暂时别管了,忘了回去、忘了出去、忘了所有那些看起来很重要,但其实一天都没让我们享受到的东西吧。他的手搭在我胳膊上,温暖柔软,像他唇角那个弯起的弧度一样平易近人。明明还是很愚蠢,我想。
  但最后我也只是从他手下挣脱出来,安静地牵过他的手。
  紫堂幻,你会跳女步吗?我问他,没停留地拉着他迈进舞厅。
  
  在一个节拍的起承转合之时,我将人拉进了舞池中央。他跳的很笨拙,但令我感到可笑又可爱;我不喜欢自己像跳过这种舞一样熟练,没有原因,就是感到不适,也许这是残留的记忆在作祟。但看着在我身前迈步的男孩,我突然感到自己原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不愿意这一切发生——如果舞伴是他的话。
  我也许应该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这真的有效,那就让后续发生吧;如果无效,那就当活动筋骨了。我对此既不感到生气,也未感到困扰。
  紫堂幻过于柔软了,使得他的提议看起来总是那样无害。
  而像我这样的人,也许天生对此缺乏抵抗力。
  ***紫堂幻***
  这很奇妙。我想着。雷狮其人,也许适合做偶像,也许适合做王者,也许适合做弑王者——总而言之,是一些波澜壮阔的身份,如果他在这样的舞会上起舞,舞伴似乎无论无何轮不到没有头衔也没有靓丽衣裳的我,但……
  但这些身份却没有让雷狮在自己眼前变得不值得被爱。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被几日的陪伴缩小了,虽然很多分歧依旧被藏于唇齿间,但显然我们现在谁也无心要与彼此展开一场大战。
  我一手搭在雷狮肩上,另只手被他牵在掌心,按照计划,我们还需要至少跳完这一支舞。
  跳完这一支舞,随后会发生呢?我对此十分忐忑,但总归总比什么都不做、或者冲上去不分青红皂白地挥动凶器要强许多吧?我这么想着。
  专心。
  我的舞伴比我高出不少,在这样的人群中倒也不算是个过分突兀的身高差,但这样使得他的声音带了点温和与威严,传进我耳朵里莫名的有些不同……虽然我还无法说清这是种怎么样的不同,但总之可以说,这是我在这里听过的最具有温度的话。雷狮总是过于鲜活,行事作风暴烈,不可抵挡。但又并非毫无温情在其中,像有着自己原则的侠盗先生,喜欢冒险又不太具有道德枷锁,对于自己之外的东西,缺乏太多同理心……
  大致跟我是全然不同的性格,我太细腻,过于为没有必要之事物感怀。
  但此刻他像这样牵着我,虽然不算太情愿,但总归也没有太不情愿地,与我跳着这支舞。
  于是我专心与他跳这支舞。
  ***第三视角***
  舞曲持续了很久,久到其他人都逐渐消失时,舞池中央的两个少年也感到了迟来的疲乏。
  但很快疲乏消失了,因为他们猛地意识到自己也在随着人群消失。像渐渐融化的空气,没有一丝痛楚,也没有任何预兆。
  如果这不是出去的方法,而是一不小心致我们于死地了的话——我很抱歉。紫堂幻有点儿尴尬,虽然在他的预想中这件事确实会如此发生,但他对于自己根本还没来得及与对方商量感到几分羞愧。
  你确实应该对此感到抱歉。雷狮道:早说一嘴又不会怎么样,只不过我至少可以把其他计划要做的事排上议程。
  紫堂幻没料到雷狮在这儿还有要做的事,他愣了下才问:啊……那,你还想做什么?
  他们的腰部以下已经跟其他人一样化为了空气,趋势很快蔓延到了手臂上。
  雷狮却并不怎么慌乱,猛地朝紫堂幻的方向倾弯了身子,两颗头颅有些滑稽地凑在一起,接了个浅尝辄止的吻。
  
  还不赖嘛——
  雷狮甚至吹了个口哨。
  如果还有机会再见的话,我们再……
  剩下的话很快跟紫堂幻涨红了的脸一同消散不见了,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那堆突兀的垃圾堆证明他们出现存在过。
  
  ***第三视角***
  紫堂——紫堂——你还好吗?
  叫他的男孩声音如此熟悉,紫堂幻挣扎着睁开眼睛。金那张焦急的面孔骤然出现在眼前。
  没想到大赛还有这种赛场,你们被银爵的力量一起困在那儿。好在最后不知怎么回事支撑那里的元力系统似乎出了个bug,把你们吐了出来,我们眼疾手快费了半天劲才把你们抢回来……
  金炮语连珠说了一大堆,紫堂幻撑着脑袋长长嘶了口气,半天才回过神来,道:我,我没事,金。
  接着他像是终于吸收了金刚刚在说什么,道:等等,我们?所以,除我以外,还有人被一起救了出来?
  金点了点头,道:是呀,不过雷狮被卡米尔接走了,我们目前也不晓得他们去了哪儿。
  于是紫堂幻咀嚼这个名字:雷狮,雷狮。
  梦境里的种种跟现实合上拍子,颇让他有些窘迫。
  算了,大概这样也好。他想,如果一出来就要碰面,他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更别提,他脑海里印象更深的其实是……
  
  金有些好奇地凑近了些,兴奋道:欸!紫堂,听说那里可不是简单的囚笼呢,你们在里面碰到了什么啊?!
  咳咳——
  紫堂幻咳了两下,眼神下意识躲闪起来,接道:
  也,也没什么啦,有时间我再详细讲给你听好了,现在我只想出去走走。
  说着,他真地站了起来,决定先暂时把那支舞和那个吻放在一旁,起身急急打开了房门。
  ——然而似乎有人早等在门外,他一开门对方便与对方打了个照面。
  
  好久不见,紫堂幻。
  
  那人说,并在金的大呼小叫声中再次让紫堂幻重温了那个还未褪去温度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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