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互攻人,第四爱狂热
服部平次与远山和叶~童年cp 永远在一起呀。
新兰有出场,占tag抱歉。
——血涌动在腕际,进退同命。
流离
A.
服部平次不知所踪的第五年。
远山和叶站在桥边看着脚下澈流的河水。
凝碎的记忆重新拼合起来,白皙少年焦急的面庞与话语,他身旁的少女脸上不断碎落的泪珠,从手掌中滑落的掌机......
“计划里突出了这样一个变数,抱歉,和叶,虽然这么说很不负责,并且......”对方阴沉了脸色口吻晦涩“毫无意义。”四个字像是砸穿柔云在七月暖光普照的大地上砸出深坑。
B.
我希望永远没有人在你生命里对你说:
——你爱的人出事了。
每个字都可以砸穿你的心房,连成字句后字字顿顿狠狠锤进你滴血的心脏。
再晴朗的天也仿佛要降骤雨,再坚固的思维宫殿也根柱断裂。
C.
服部平次不知所踪的第一年。
她坐在自己椅子上手里还攒着樱色的小小护身符。
视线失焦,瞳孔放大。
她一遍又一遍安慰自己。
一遍又一遍。
服部平次是要遗臭万年的大笨蛋臭章鱼,他不会死的。
工藤不是也说了吗,是失踪,不是死亡。
只不过是大爆炸中的失踪而已。
与多年前盛装的她跑去山能寺却没有找到他一样。
他一定一定也只是停留于某处,自己总能等到他。
一定一定会归来。
不论等到他的是现在的远山和叶还是未来失去了他的远山和叶。
她一遍又一遍欺骗自己。
一遍又一遍。
护身符樱色的柔软被滴落的温热的液体绽出深色的花。
少女的祈愿绝望而深切。
黑暗深处的少年心有灵犀般手指不经意拂过自己随身而带的护身符。
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请让她一定好好的。一定一定。
少年头一次迷信而虔诚。
因为是你,所以没有什么不对头。
所以没有什么不可以。
D.
“我相信他还活着。”少女悲伤而坚定“不论他在何处颠沛流离。”长时间沉思而坐让她站起身时脚下一个踉跄。
身边忧心忡忡的好友及时扶了一把。
“说什么对不起,我们都没有错我们只是被伤害而已。”她晦涩不明起笑起来。
“说起来,你家工藤果然是个很棒的人呢。”
各种意义和各个方面上的。
一阵阵不真实的眩晕袭向她。她拉住窗帘稳住脚步。
“并且不论他在何处流离,我都有漫长的时间,以家而侯他的归来。”
一环环地拉开米色的窗帘窗外暖色的阳光一寸寸洒进来,轻拭着不可见的泪痕。
“等待这种事情,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啊小兰。”回过头只留给流着泪的伙伴一个安心的笑容。
是的,没有服部平次的远山和叶,仍然要度过没有服部平次的每一天。
E.
“我相信她会等我。”少年执着而淡然“不论今后她会发生什么,不论她有没有我的消息。”他肯定而莫名深情。
“因为她又笨又懒。”这么说着眼底泛起的光却清浅柔和。
傻姑娘和叶只能是英雄侦探服部平次的。
幼稚却无不满足的的想法。
他疑惑而不安过,很快又释然,既然无法相见告之,那就相信她。
因为她是只属于他的她。
“所以她一定会好好过下去的。一定一定会好好等着我回来的。”英勇面对黑暗的少年侦探一次又一次这样对难过的自己说。在面对那个人的问题上,英勇都藏进了脑缝里。
七岁的和叶,十七岁的和叶,二十七岁的和叶......
通通都是我的。
通通都会是我的。
这么想着,莫名幸福地连嘴角都勾起了温暖的弧度。
不管是小跟班还是别的什么。
少年满意而憧憬地这么想着,无声无息坠入了黑暗中光暖甜美的梦乡。
别的什么呢,什么都好呀。
不管是他的什么,都可以有漫长的时间去实践的。一定,一定。
无不满足的幸福想法让别扭的少年在睡梦中握紧了拳头。
是的,没有远山和叶的服部平次,依旧要熬过离开远山和叶的每一天。
F.
服部平次不知所踪的第二年。
少女做了一个冗长的噩梦。
梦里有颗高高大大的樱树。
梦里她红着脸狭促着告白。
樱色洒满了枝干,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深深浅浅,像是她双颊的绯色。
“我喜欢平次,很久以前直到很久以后。”台词在嘴边咀了无数遍,却被少年下一秒粗鲁的动作都咽回了心里。
他牵着她,一路奔跑,一如既往的一言不发。
好像有什么事情一分一秒也不能耽搁。
奔跑的路长得好像没有尽头,这种被眼前的少年牵引陪伴的感觉幸福得让还在回味的少女祈求这条路没有尽头。
永远不要有尽头。
后来的内容心痛得让少女无力去忆起。
就算再努力向着太阳去生长,被折过一次的茎枝还是会在午夜没有太阳时陌生的梦里发出阴冷的嘲笑声。讥讽她其实一点也不坚强。
所有的振作都是必须的。因为那是少女亲口承诺的。
曾经黑皮肤的少年消失前曾承诺他一定可以平安回来,然后完成少女的心愿,并要没回过神的她许下了照顾好自己的诺言。
那么她就好好的。
就好像那个承诺的兑现一定是双向的一样。
——我那么乖的遵守了诺言,如果你不能兑现你的承诺,你就是大罪人。
明明是毫无逻辑的少女心的想法。可是这样最好不过了吧,少女颓然倒在只有一人的床上。
难道要一点也不淑女地揪住那个不知在何处委身的少年,字正腔圆地告诉他:
不能兑现的话别说出口,我甚至会以为有你陪伴的这条路没尽头。
G.
少年做了一个冗长的迷梦。
梦里少女欲言又止,他在少女鼓足勇气开口前牵起她的手向前奔跑。
路长得像没有尽头,和服的少女跑着跑着换上了白色的婚纱,美好得像一场不真切梦。
风大得刮起了满地了落花,他们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回过神来时却置身于纯白的教堂。
少年将散着发的少女拥在怀里说,笨蛋今天你要嫁给我啦!
少女脸红着用力推开他笑骂他占尽便宜的混蛋。
他傻傻咧起了嘴角难得地没有反驳。
他把樱花戒指稳稳套进少女左手的无名指。女孩少有的柔和,瞳孔里倒映着男孩少有的局促的深情。
突然无边无际的黑暗漫上雪白的壁墙,将一切东西一点点一口口吞噬成虚无。
他惊慌失措地牵紧了少女的手,熟悉的黑暗让他终于害怕起失去。
服部平次天不怕地不怕,却害怕黑暗会吞噬眼前这个他现在朝思暮想的“麻烦姑娘”。
挽留似乎是徒劳的。
他只能看着少女的婚纱染上灰黑,教堂碎灰般烟灭,坍塌中渐近的无尽虚无;他只能看着少女踮起脚尖凑近他,在他耳边最后的轻喃。
他从迷梦中惊醒。
一面不无遗憾着梦里居然没有吻上少女,一面讥笑自己,这种现实中从未发生的事情,哪里有原型出现在梦里。
他强迫自己睡去,胸膛里却响起不安分的咚咚加速的心跳,告诉他自己多么冲动地想回去见她,一面也好。
他堪堪半强制性地说服自己停止幻想与回忆,告诉自己要保持精力去面对险恶危险的明天。
可是思考突然变得困难,思维稠滞起来。他犹记得梦里和叶似带体温的那一句话:“所谓流浪,就是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
我一定会回去的。
绝对。
结束所有。
结束流离。
一定一定。
回到你的身边去。
虽然你是一个傻得毁灭世界的姑娘,不过好在我从小就立志要做一个拯救世界的英雄侦探。
H.
服部平次不知所踪的第三年。
工藤在婚礼上见到了远山和叶。“一切都快结束了。”他笃定地开口,目光灼灼。
也许是这几年入涉人世的缘由,远山和叶隐约察觉演技一向很好的工藤有意无意对她泄露出了几分带了暖意的希冀。
疲惫的女孩点了点头,示意她知道了,一并感谢少年在婚礼上的记挂。
意料之外的希望让她无所适从。她不敢开口询问,怕不应有的希冀被新郎打破。
回去的路上,她想,是不是一切都错了。
从相遇开始,过程在等待与期盼里,多么害怕收场在bad ending.
她在昏黄的路灯下打了一个没来由的冷战。
夜,凌晨一点。
远山和叶在参加自己好友的婚礼后,走在空空的马路上,感觉冷意铺天盖地侵过来。
她像在昏黄的光晕里不愿抽身一般站定,仿佛这光是温暖的救赎。
什么结束不结束都见鬼去吧。
我只要你有家可归。
告诉过自己都会好起来,可我好像真如你所说是一个执拗的笨蛋。玻璃心的那种。
想偶尔放纵自己一次大哭一场,像以前那样。
可是没有泪水夺眶而出,只有隐忍的暖流从她仰起的脸庞上顺着脖颈爬进衣领里。
无声地提醒她那个如同宠溺孩子般宠溺自己放声大哭的人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周围有温柔的小雪飘下来。
小心翼翼抚慰她此时此刻苦热的心。
I.
服部平次感觉自己麻木了的心好像又生涩尖锐辛酸的痛了起来。
工藤的婚礼不仅是美好的盛宴,也名正言顺的把原本只能小心翼翼碰面的人汇集一堂。
他没能回去,不过还是收到工藤的邮件。六百多封请柬各自暗藏玄机。他点开隐秘的链接里面除了对他目前现状的分析和下一步行动的说明,尾处附了一张加密照片。
他心头一动。
照片画质不高,他在心底几乎暗骂AV画质。但可以肯定的是照片拍的很稳。
不难推理出这张偷拍画面画面中的女孩保持这个姿势不动了很长时间,不然不可能在渣画质下还有静如完美的摆拍。
服部平次恨得咬牙,他赌十日元工藤新一这个混蛋绝对是故!意!的!!在这个他们结婚的“大好日子”里给予自己会心一击!!
可他的目光还是不自觉柔和起来。
他的手指温柔地描摹着照片中少女哭泣的轮廓。
“笨蛋,”他顿了顿不自觉喃喃“居然哭得这么好看......”心里的疼痛在不自觉成百倍地放大,压抑的思念叫嚣着碾压他的最后一丝理智。
萤亮的屏幕,放大的照片。
鬼使神差地,少年缓缓吻上了照片上无知无觉的少女。
动作轻柔得几乎要融化落雪。
敲门声顿响,他如梦乍醒般红着脸右手犹豫间可疑地一抖,图片被悄悄随重要资料一起被另存为进了U盘。
佯作镇定的少年像犯了什么不可说的罪一般摁下了关机键。
U盘攒在掌心犹有热度。漂泊的日子里,像是另一个人支撑他走下去的体温。
J.
服部平次不知所踪的第四年。
这一年什么也没有发生。
远山和叶静谧地过着平和的日常生活,闲下来翻翻那个人的侦探小说,有时学学料理,精进手艺。
安逸到年底时,看到美国发生的大爆炸时,她才心里不可名状的抖了抖,好像一个激灵明白了,工藤那句“一切都快结束了。”其中的更深的含义。
“一起都快结束了”,“他一定就要回来了。这一次我不会容许任何变数。”这是未说出口的名侦探的誓言。
没有任何变数么。四年也没能磨掉这种即将等来归人时莫名的希冀所带来的欣喜。
她的手好像在抖。
她不知道。
她无知无觉啜饮着清茶。
她觉得平澈的茶水在杯中小幅度的震晃。
她的手好像在抖。
她不知道。
她远山和叶才不会在四年后还像个愚蠢的小姑娘一样为消失的爱人的消息泪如雨下。
她手中的茶一定是洒了。
承认吧远山和叶,你真是个愚蠢的人类。
K.
这一年发生了很厉害的大事。
服部平次在坐上回日本的飞机时,觉得周围平凡笑闹的人都是被他所拯救的愚民。
嘛,不能怪他中二热血,是因为伟大的英雄侦探真的做了伟大的事情。嗯。
现在,他想,他可以安心睡一觉。
然后去拯救地球了。
脑海里闪过少女或恬静或暴怒或嗔怪的脸。
年末的甜美梦乡。他这么想着似乎梦里有少女的天都格外晴朗。那些黑暗让他们见鬼去吧。
承认吧服部平次,你也不过是一介愚民。
L.
服部平次不知所踪的第五年。
远山和叶站在桥上看着桥另一头出现的黑皮肤少年。
除了更黑更瘦牙更白了以外,少年这个笑容,熟悉温暖得让她想哭。
然后她就真的哭了。
真的,泪水夺眶而出的那种。
真的,泪流满面一点也不好看的那种。
真的,被拥在温暖的胸膛里的那种。
她想这样就是不是就应了那个梦结尾她说的话:
——所谓流浪,就是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
然后她觉得自己为他而筑的家好像终于完整无缺了。
M.
服部平次站在桥另一头看站在桥上的远山和叶。
少女的马尾依旧温顺地伏在背上。除了更瘦头发更长了以外,这个身形熟悉温暖得让他想走上前去给对方一个深拥。
然后他就真的抱住了她。
真的,紧到怀里的人泪水夺眶而出的那种。
真的,两个人都不知所措的那种。
真的,两个人都说不出话来的那种。
他想起那个梦结尾她说的话:
——所谓流浪,就是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
然后他觉得自己的怀抱更紧了些。
嗯,四年的颠沛流离与往后岁月的有家可归。
N.
服部平次与远山和叶相伴的第二十三年。
从来没有什么分离,不在各自身旁的每分每秒我的心跳都伴着你的呼吸。
从未分离,孤独的岁月只是罅隙。孤独的时光忽间倥偬。
而我们始终,相拥而眠,相伴而生。
所谓流浪,就是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
颠沛流离并不可怕,因为知道有家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