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可洛克

铁血互攻人,第四爱狂热

|瓶邪|年岁

张起灵走出那扇巨大的青铜门时心绪依旧平静。

这种平静是被一个不合时宜的乐声打破的。

他猜这是胖子的主意。而他猜的一般都确凿无疑。

于是他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缓缓走过去。

不徐不疾。

他知道等他的人不会离开,也不会心急。

因为是他们。

隐约有吴邪熟悉的声音传进自己耳朵里。

明明应该过去了十年那么久,但是依然让他觉得熟悉,心绪波动。

吴邪的声音模模糊糊透着疲惫,他不确定是因为对方在来路上经历了太多,还是自己事隔经年由于听不真切产生了臆想。

回忆里对方的样子让他感觉自己迈出的每一步都越来越坚定,血液心窝里慢慢被加热冒泡,氤氲出一种让他温暖的东西。

随着脚步越来越近,对面的声音也时远时近时轻时弱地传过来。

——听起来讲话的人真的有些困了。

但是却依旧很坚持、很固执。

让他有一种如果他不出现吴邪就能一直这样讲下去的错觉。

但他心里其实知晓这不是错觉。

 

十年罢了。

时光而已。

年岁已矣。

吴邪可能变了很多,但张起灵此刻仍旧相信很多地方是一个人根深蒂固的特质,是无论经历过什么都依旧变不了的内涵。他仍旧相信吴邪的善良与所谓的“固执”——不过现在大概是另一种有意义的固执。

“意义”。

张起灵的脚步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但是没有,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长白山在八月仍旧泛着冷意的空气。

然而吴邪的声音很快地打破了这寂静。

于是日头上的太阳活了过来,气流重新笑起来地顺着山脊打滚,推着旅人迈开步伐。

好像也没什么可迟疑的。

人生如此荒诞,他从未想过去对抗这种无意义,——尤其当他对抗的是无尽的荒诞。

但那又如何,总有人固执得愿意去、想要去温暖别人,去温暖这样一个他。

日光把山风照得湿润温和起来,天空从未如此自由而辽阔,那些细声低语的替主人欢笑起来。

不知道走了多远多久,他才终于悄然站定在他们身旁。

他听着这个人从雨仔参讲到地理人文,没有刻意打断。只是沉默着坐在了男人身侧。胖子的呼吸浅而匀,伴着偶尔来自喉底无意识的对吴邪长篇大论的回应。

然后这样的滔滔不绝缓缓地止住了。吴邪迟疑着对上了他的眸子。

但是却没有开口。

仿佛他只是确认着这个事实。胖子也悠悠转醒,也只是沉默。

好像他们从未分开过一样。和谐地仿佛这只是某个地下的墓穴,他们只是平常地坐下歇一歇。

就好像张起灵没有离开过,吴邪不曾改变过,他们还只是他们。

时光没有走也没不曾留,只是静止。

张起灵过了一会才听见自己的声音。

“你老了。”

他听见自己说。

他听见时间呼了口气,缓缓地在叹息。

吴邪看见这个男人的目光依旧淡,但是格外深刻。

于是他笑笑只是放下了原本被撩起的长袖,无声地遮住了那些伤疤。


下山的时候张起灵想,年岁,只是年岁而已,不论怎样。

只是年岁而已。

而你我还在这里。

而我们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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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片段(扩写)

>他们之间的一切,以我的才疏学浅,甚至不敢动笔碰一碰。今天被朋友怂恿得热血上头强行要写【x

就好像特别喜欢一首歌,总不敢开嗓去亲自唱一唱,怕有分毫玷污。

既然把这段话放在了最后,好像顿时觉得废话多一点也无所谓了【。】

是从12年喜欢他们的,初二的时候第一次读到这样的故事,被这样的感情感动了,《盗墓笔记》居然算是入麸作,私心感觉到的是他们间很复杂的、超越单纯友谊或者爱情的感情。最少女的时候,写过很多、很多极其少女的他们的故事,现在回头看看,都作笑谈。

只有所有与他们有关的感动留了下来,像是15年伫立长白山头在心底对自己发出的喟叹。这两个人的故事可能没有焰火那么炫丽,也不像风声那样诡秘,就只是一段故事。江湖夜雨十年灯,轮转清水黄尘客。天涯海角总相聚,觉得怎样都很好,特别、特别好,还可以有很多个十年。

>重启超级无敌可爱哈哈哈哈!!!!我能吹我邪的可爱一辈子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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