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可洛克

铁血互攻人,第四爱狂热

|雷幻|单方协议

@阙思齐抱走了幻幻

不知道为啥艾特不上思齐老师,这篇是送给思齐老师哒!谢谢老师一直以来的支持和喜爱以及产出www!我永远喜欢老师配的幻幻55555……

虽然已经完全写跑偏了,希望老师不嫌弃5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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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堂幻认真思考自己刚刚的举动是否算得上某种雏鸟情节。而引起他这份思考的人正在远一点的地方,说是“暂时不想看到他”。
  雷狮说他之所以会蠢兮兮地为自己挡下银爵并不致命的一击,纯粹是因为自紫堂幻睁眼以来认识的人来来回回也就雷狮和卡米尔两个人。
  这个说法不准确,紫堂幻坐在石头上,手里还捧着染了血的绷带。他有点儿赌气地想,自己明明还见过许许多多的其他路人,雷狮也从来不限制他跟那些人攀谈,所以理论上来讲他还认识除雷狮外的好多其他人。不过考虑到雷狮正在气头上,紫堂幻没必要真说出口再去触雷狮霉头。
  且理论上来讲,这完全应该是雷狮的问题。雷狮对他的交友情况不屑一顾却从来不让他轻易跟别人跑,按照他醒来时雷狮对自己讲的那个故事来看,这是因为他和“叫‘金’的臭小子”达成了某种协议——说来话长的故事,长话短说就是自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误入了歧途,但因为跟这个“金”算得上朋友,所以在自己出事之后他才会不得已让别人把自己冻了起来——为了保存什么所谓的“元力种子”,防止自己不会因为反噬而死。
  然而金又在在风口浪尖上,不方便带着一个大冰块到处活动,就把他转交给了单人实力更突出的雷狮。雷狮对他没有任何好感,会接受这么一桩交易存粹是出于利益考虑。至于他为什么又从冰块里出来了则是另一个故事:金音讯全无后,雷狮卡米尔也顾不上当初的“协议”了,合计着能从他嘴里问出来点有用的信息也算值了买卖——他就又被解冻了,结果哪料到自己失了忆,雷狮没问出来任何信息还得带上个新拖油瓶上路。
  这么听下来,紫堂幻只觉得自己委实惨得一批,爹不疼娘不爱,遇到个好朋友还不得已要被抛下,接盘的对象还是个冷酷无情脸上就差明写“嫌弃”的魔鬼。
  现在还要被好心当作驴肝肺。怎一个“惨”字了得?
  也不知道是不是失忆前自己就这么惨了,如果是的话,他现在有点儿庆幸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
  ***
  大部分时候他们相安无事各干各的事,卡米尔虽然不大赞同雷狮留下紫堂幻的决定但也不会违抗自己大哥,而且紫堂幻某种意义上算是个令人省心的同伴:既不会心怀鬼胎也不会自作主张,对于自己有几斤几两认知清醒。
  可紫堂幻再听话都还是个有独立思想的人,黑色的锁链打中雷狮前他几乎是下意识挺身而出挡下了那一击。
  结果雷狮不仅不感激他,还大发雷霆表示要跟他好好谈一谈——紫堂幻分明看到卡米尔眼里投向自己的感激,可是雷狮做了决定卡米尔也没有太多表示,欲言又止后还是决定让紫堂幻自生自灭了。
  对话没有立刻展开,大抵是因为雷狮此人实在太分得清孰轻孰重,第一时间考虑的就是银爵他们的人会不会顺着逃走了的残兵找过来,所以只让紫堂幻在原地处理伤口等他们回来。
  紫堂幻目送卡米尔跟着雷狮几个起落在消失在视野中,有点儿气闷地坐到了一旁的石块上自己包扎伤口。
  豁口不太深,被绷带缠了几圈后似乎也就不再流血了,鲜红色很快被雪白遮掩。只有绿油油的草地上余留下的鲜血和四周焦黑的草木证明这里有过一场激斗。绷带裹住的创口因为紫堂幻打量四周的动作而传来阵痛,紫堂幻这会儿心情有点儿低落,把那只可怜的胳膊抱在怀里思索雷狮的话。
  ***
  紫堂幻不能嘴硬自己对雷狮毫无感情,但也说不清楚他对雷狮怀抱着何种感情。
  
  雷狮与紫堂幻不尽相同,这一点从少年睁眼的第一刻起就彰显非常。紫堂幻性格温和有时候做事容易思前想后、顾虑颇多;雷狮则更加雷厉风行,做事追求效率、随心所欲。
  而且紫堂幻一开始对雷狮实在是没什么好印象。雷狮解冻紫堂幻原本是希冀着能从他嘴里掏出来点有用的消息,结果紫堂幻一张口却称自己失了忆。这就使得雷狮对紫堂幻的态度欠佳,紫堂幻更加委屈,自他醒过来,就没一件令他开心的事。
  雷狮可不管紫堂幻喜不喜欢他,掰着手指头硬给紫堂幻一件件地灌输他所知道的关于紫堂幻的那点事情。前皇子做人桀骜但做事却踏实,将起那些事来面色从容,也不会轻易点评任何观点,让原本有些羞耻的紫堂幻觉得好受了些。雷狮知道的不多,大概也只是希冀紫堂幻能从他的讲述中多少回忆起一点过去的事情。
  但说实话,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紫堂幻听那些故事就仿佛天书,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杀自己,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来参加这场过于残酷的大赛,又为什么突然决定离开银爵——他想也许这一切都是有联系的,如果他能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被宠爱,也许就能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凹凸大赛,也就会明白自己之后为什么离开银爵。
  而现在这些故事又都褪了色,跟雷狮的故事交织在一起,成为紫堂幻人生里的插曲。
  雷狮给紫堂幻讲他的故事,零零碎碎的,站在他的视角。讲你们一家都是笨蛋,你爸是个跟那些观战团一样的笨蛋,你哥又笨得不行害了你;可是你更加笨蛋,过了好久好久才发现这件事情;等发现了又只会难过,既不想怪你哥哥,也恨不起来其他人,只会让自己遭罪。
  被骂笨蛋的紫堂幻抬起懵懂的眼,微微地想那都是从前的事了,我现在不会再做笨蛋了。
  他以为自己不会做笨蛋了,可是失去了的过去并没有彻底抹杀他的人格。那个柔软温暖的胆小鬼有着不合时宜的勇敢,让雷狮总为他操心。
  他像只初生的雏鸟,笨拙地抱着因为原力技能受损而只能维持着小斯巴达形态的三只小可爱们跟在雷狮身后。雷狮对他说:你听着,我根本不在乎你是真失忆还是假懵懂,送你到这儿来的那位圣女可没要我对你的下场做出任何保证。凹凸大赛这种人人自危的地方,如果你不能做回你自己,就只能眼睁睁失去所有——包括你自己。
  紫堂幻点了头。但没有办法,命运让他有了一个新起点。而哪怕站在这个新起点上的人是曾经把他的生命线打过死结的人,他也对此暂时一无所知。
  
  ***
  但现在他重新意识到了这件事的意义,从他醒来以后就一直在逃避的那些事情不可能永远成为一个悬而未决的疑案。

  
  雷狮收拾完了东西,回过身来处理他的事情,跟他“好好谈一谈”。
  紫堂幻下意识有点儿害怕,但故作淡定咬着下唇与雷狮对峙。他们吵了两句,第三句开始雷狮就失去耐性。
  
  ——你会重生吗?
  雷狮的声音太大宛如在吼,眼镜青年被越来越激动的男孩揪住衣领几乎提了起来,耳膜都被震得嗡嗡直响,差点儿没反应过来雷狮是在评价自己。
  我对指导弱鸡毫无兴趣,这本来就是一场豪赌。

       雷狮忍着怒气言语:我拿收下你这个麻烦鬼来赌更大的利益,来赌最终的自由,如果你要擅自行动,也烦请看清局势、跟别人商议下,再轻举妄动;如果这样的事情再有下次,那还是麻烦你滚远一点吧。你不能永远那么心软那么天真,紫堂幻。如果你觉得我还说的不够清楚,那我就明明白白再说一遍:从我,雷狮,收下你的那刻开始,就已经做好了为此付出任何代价的决心。


  恶斗之后的场地还有鲜血的痕迹,雷狮的话衬着这些血迹,显得一切都肃杀了许多。紫堂幻有点儿头脑发晕,他的记忆里似乎充斥着许许多多诸如此类的恶意,但与这样的直白的排外并不相同,更多的是冷嘲热讽与消遣。而非意图将他拯救或客观直白的刨析。


  你在乎吗?你在乎我是否会重生吗?紫堂幻有点儿茫然,被尘土掩盖住的记忆在发出轻微的破土声。


  你自己的重生,原本就与别人无关。

  雷狮停顿下,一字一顿沉声继续道。你要记住,不论是否有人期待你重生,你唯一要做的事情都只是认清楚自己想要走的路。背弃自己也好,抛下同伴也罢,你自己的价值观,为什么要轻易就让别人撼动?没有人能一直任性地奢求别人的理解与认同,难道没有那些东西,你就活不下去了吗?你就白活了吗?紫堂幻,那你的重生毫无意义。
  躲在这具失去了记忆的躯壳里任意地行事,为自己找足了借口,但总要自己承担相应的后果的。关于这一点,你本来就知道的比我们都更加深入不是吗?
  紫堂幻终于抬起头与雷狮对视,晶紫色的瞳孔近似夜色,但因为它们的主人激烈的情绪而闪动着晶莹的光。
  紫堂幻在那其中窥见自己。
  
  ***
  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像是有人强行打破了结界,硬生生把自己从一片漆黑中唤醒。
  
  我想起来了。
  金听见有人在说这几个字,他的思绪还没有完全回神,但这句话确实是他醒来后听见的第一句人言。
  黄色的斯巴达稳稳地举起刀刃架住了黑色的安迷修落下的双剑,将好久不见的旧友救下。
  虽然并不是以平和的方式,但无所谓,现在这个关口,解决掉眼前的威胁更加重要一些。
  熟悉的声线在金耳畔响起,那个人说:
  这从来不是你一个人的战斗,金。
  
  金,站起来。
  
  ***
  黑色的洞口跌跌撞撞出少年们互相搀扶着的身影。
  
  金已经重新又晕了过去,紫堂幻把旧友靠在一旁的巨石上,让人好好休息。
  他同雷狮循着自己的记忆一个个探访银爵和小黑洞常呆的地方,最终才在这个被帕洛斯和他的暗影使者们把守着的洞穴内发现了昏睡着的金。救出金花了他们一些时间,雷狮说他要清理门户,所以紫堂幻只需要负责救出金就可以了。
  这是真正意义上他同雷狮的第一次合作,再事情发生之前没人能预料到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相处。紫堂幻是个听话的好辅助,有雷狮做输出,效率并不低。
  
  紫堂幻安顿好了金重新反身意欲再返回山洞探寻雷狮的情况。雷狮对他说的话像褪色了的符号,迷迷蒙蒙被掩盖在焦急的心情之下。
  然而他才转身,对方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了视野中。
  不是跟你说过了不用管我吗……雷狮对他的固执有几分无奈,这次却没再气急败坏。
  我想起来了过去的事情了。所以你无法撼动我的决定,现在的我有资格说:就算从来一次,我也一样会那样冲动地跑去挡下那一击——随你怎么说。紫堂幻的声音平静缓和,相比之于先前的被动和迷茫此刻却多了几分磐石般的坚韧。
  我知道你只是为了那个共同的目的而教导我这些,你并不需要我所谓的“感激”,但我依旧会说一声“谢谢”。这与你接不接受无关,就像你说的,你并不在乎我能否记起来,也不在乎我要怎么应对这场比赛。我也并不在乎你在不在乎这些,这就是我的选择。不过既然你不喜欢这种方式,那我也只能离你远一点了,免得我们到最后谁都不好受。
  少年把自己要说的话从容补充完,才转身意图离开。
  
  你就这么确定吗?雷狮却在他身后询问出声。
  什么?紫堂幻顿住了脚步。


  你就这么确定我真一点也不在乎你吗?雷狮向他走来,紫堂幻这才注意到卡米尔不知道去了哪里。
  抛开其他来说,我们是有过交集的人,我不知道你如何看我,但你应当清楚我是如何做事情。不会轻饶背弃者,不会抛下追随者——哪怕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还算不是个追随者,我也不会愿意被你追随。

  ——但总而言之,紫堂幻,这次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雷狮说。
  
  紫堂幻听见自己笑起来,笑声隆隆震得嗓子眼隐隐发痒。
  那么,既然协议从来没消失,今后也请多指教了,雷狮。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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