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可洛克

铁血互攻人,第四爱狂热

|雷幻短打|全都是戏

  我在雨天遇见紫堂幻,他还是有点儿沉默的样子,并非是不善言语的沉默,而是那种谨慎和小心的审视。这是弱者们惯常的姿态,平常来讲,我不会觉得有任何特别——事实上,我善于捕捉到这种“软弱”,因为欺负这类人实在是令我感到畅快得意;同那个与我结梁子结了好久的嘉德罗斯不同,我对到嘴的虾米总很感兴趣,利益值得被最大化,因此我不会像他一样夜郎自大,放走到嘴的猎物。
  可这些猎物中,我眼前这只却要除外,紫堂幻除外。
  老实说,他应该是类似于我的另一个老冤家——安迷修——似的人物。如果他实力再强一些,比安迷修更能经得住肉体上的折磨,又更会打架的话,我一点都不怀疑,他会成为第二个安迷修。但多说无益,紫堂幻就是紫堂幻,我假设一百遍,他也是注定只会是紫堂幻,像阴魂不散的幽灵,明明无害而缺乏存在感,可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就是会扎我一下,可不知为何我就是到现在为止也没把这般看起来温顺的猎物纳入囊中,可他就是过分糊涂到令我有时气闷不已……虽然有时候我会怀疑他到底是在装糊涂还是真糊涂,如果是真糊涂,似乎没有必要每次看见我就绕着走;如果是装糊涂,为什么——在我坐在咖啡厅桌旁胡思乱想的这个时刻,他突然地也回头看见了我,他避无可避了,于是红着脸冲我颔首微笑了下——这就是问题了,如果是装糊涂,为什么每次与我不期然地打了照面,都要露出这样的表情?
  为什么要走过来?
  为什么在我开口询问下午有没有课时迟疑着摇头?
  为什么要让进展出乎意料的顺利?
  我不想跟这个人谈恋爱,对方却也不像以往我拥有过的任意一任床伴那般死缠烂打。我一开始想,紫堂幻是这样保守清纯的类型,按照他的风格,多半会因为我这样的滥情风格而伤心……我不知道他有没有伤心,老实说,我还挺享受过往的那些床伴为此愤懑的,说好的各需索取,人们却总是忍不住贪求太多——紫堂幻与他们不同,他竟然与他们不同。我本来觉得,这个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青涩男孩,也只不过是那些人中的其中一员。
  伊始时,他也确实看起来与他们中的任意一个人都并无区别。他与他们一样,吻我时只会简单地贴一贴嘴唇;他与他们一样,被压住纤细手腕时会喘息着热情反擒住我手腕;他也一样,偶尔会越界到生活的范畴里,问问我这次考试的排名如何;他也一样,不期然地被我捕捉到偷瞄我的视线时,会像惊弓之鸟般再欲盖弥彰、猛地转回头去……
  要如何描述那种微妙的不同?或许是像现在,我一时兴起,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伸手要去牵他的手,他倒没有挣开地意思。可是——我能清晰地感到被我包在掌心的那只手紧张地僵了僵,他面上的表情也全然不像是喜悦和激动,更多的看起来像是忐忑与不安。或许是前两天,我有意无意暗示他自己有意展开一段稳定的感情生活时,他突然而尴尬的沉默,不像是因为幸福而失语——因为很快地他就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这次谈话被迫中止了,我只感到生气和恼火,他更像是找不出直白拒绝我的说辞,于是只好像所有中央空调那样善解人意地选择了离开。
  他怎么敢?
  那我要怎么说呢?这次居然要换我陷入被动么,被动出击也从来不是我的风格。我们陷入冷战——操,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爽快点来说,这应该算是我单方面把这定义为“冷战”。毕竟他连冷战的开端——“交往”——都拒绝承认。懦夫,我在心里痛骂他。
  但这是因为我在将另一种可能强行视而不见。那就是:紫堂幻虽然是个懦夫,却实在是个聪明的懦夫。聪明的懦夫害怕受伤害,故而不进也不退,奢求在原位,以不变应万变,实在令我不齿——不甘而不齿。
  他对我演戏,却从来避开“主角”的位置,只想在边角安居一隅。
  那么,说白了,说穿了,就是不够“爱”。太清醒,不谈爱;夜晚他以为我睡着,小声喊我名字,我故意不回应他,他靠过来一点,很轻很慢将我抱住,鼻尖在我肩胛骨处蹭了蹭。一时间我都要分不清他是真的有在真心实意付出爱意,还是仅只是贪恋某种温暖?外面雨声小了,像他逐渐在我身后安顺、清浅了的呼吸声。
  然而不论如何,这个决定总归是要他自己作出的。我不能替代他开始一段主角是他的恋情,也不能轻易就做这段感情的抽离者。如果他想要结束,那么他就应该有勇气亲自、直视我的眼睛,对我说出拒绝的话语。这样的话,我也许会更敬佩他一些。
  不过紫堂幻想要的,又仅只是“敬佩”吗?
  他也认为我在对他演戏,因此始终缺乏勇气走得更远更深。
  到底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又到底是谁对谁演戏?
  我等他睡醒,再做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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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猫读喵  送给mili!二十分钟短打,试图在人睡前憋出来x结尾有点仓促sorry我好菜【/(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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